店员金伯伦说:“因为一把切菜刀!”
“因为一把切菜刀?”娟子和阿珍只感莫名其妙,这怎么能跟切菜刀有关系?
金伯伦看向货架的某处,他说:“你们找出来那把切菜刀,那把刀,就是钟艺解肢海儿的作案工具!”
顺着金伯伦的眼神方向,货架上的一只皮箱子,显得格外显眼,因为架子上除了皮箱子,其余摆放的都是零食框子,只有这个皮箱子不是货物。
“难道,你说的那把刀,在货架子上的那个皮箱子里?”娟子试探着问道。
金伯伦点点头,“是的,打开箱子,当你们拿到切菜刀,一切都明白了。”
拿到切菜刀就什么都明白了?这让娟子和阿珍大惑不解,切菜刀上留下了钟艺杀害海儿的证据?带着疑问,胆子大一些的阿珍夺步走向了那货架,她力气也蛮大的,拽出来皮箱子,拖到娟子跟前。
打开箱子,只见偌大的箱子里面,只有一把切刀,那刀像是不锈钢刀,没有锈点,泛着明光。
娟子和阿珍看了又看,还是没看出来这切刀上有什么“证据”。
“金伯伦,刀,我们两个人是看了一遍,可是也没发现这把刀与你所说的关于海儿的死,之间有什么联系?”娟子不禁要问。
金伯伦还是不能动弹,胶水胶粘黏的依然很强,他说:“我不是说了吗,拿起来刀,拿起来,拿起来,你们就明白了。”
“不是吧,拿起来与眼睛看,还有什么区别?”
阿珍说话中,将手伸进皮箱子内,一把握住了切刀的把柄,她准备拿出来仔仔细细端详一番,到底刀上面还藏着什么细节?可是,阿珍才将切刀拿出皮箱子,整个人忽然愣了住,眼神变直,发起了呆。
娟子注意到阿珍不动了,心里纳闷,“阿珍,你怎么了?你在那把切菜刀上面发现了什么?喂,阿珍,跟你说话呢,阿珍?”
可阿珍瞬间像是石化了一般,依旧一动不动,根本就没有理睬娟子。
娟子察觉出了异常,走过去,想要去夺那把切菜刀,到底这把切菜刀上面有什么,会让阿珍看得这么入迷?
然而,就在娟子刚弯下腰,还没来得及伸出手时,阿珍冷不防的动了,这一动,竟然是挥起切菜刀,横向娟子的脖子处。
事出突兀,娟子条件反涉性的后仰了一下,刀落空,可阿珍不是只砍一刀,紧接着,手一回,又是一刀砍向娟子,娟子慌乱后退,这次她未能幸免,刀尖从娟子左肩一直划到了右肩,幸亏娟子还算是反应及时,刀伤也只是皮外伤,但娟子只觉一肚子委屈,哭喊:“阿珍,你怎么了,阿珍,你怎么要砍我啊,你知不知道,我差点让你抹脖子,阿珍,你还要杀我?你怎么了?”
阿珍终于停下手,她冷冷哼笑两声,她打量一遍娟子,她说:“娟子,为什么你不化妆,也有人说你好看?而我整天打扮自己,和你在一起,别人也只夸奖你,而视我为空气!呃?不公平,不公平!我讨厌死你了,我要杀了你,杀死你,就不会再有人拿你来对比我了,对,我要杀死你!”
“阿珍,你从来没有跟我提及过还有这种事?可是,阿珍,就因为这个,你就杀我?”娟子不理解为什么阿珍突然转变如此之大?
这时,被胶水粘黏着的金伯伦呵呵笑了起来。
这一笑,娟子恍然大悟了,阿珍变成这样,也就是在拿起了那把切菜刀之后。
“切菜刀有问题!”娟子不禁大喊了一声。
可喊声还没止,阿珍又挥起切菜刀砍向娟子,娟子为了活命,也只能绕着货架开始跑,阿珍则发了疯似的举刀后面追,变追变恶狠狠的嚷:
“我要杀死你,杀死你,就再也没有人拿你来对比我了,我就没有任何压力了,也有可能你一死,我就有男朋友了,所以,娟子,你必须要死!我讨厌你,讨厌你吃零食的时候,嘴一直烦人的嘚吧嘚吧!讨厌你走路的时候哼唱那么难听的歌,我一忍再忍,可我此刻,已经无需再忍,杀了你,我的世界,就安静了!你必须得死!”
娟子亡命之徒,脚下丝毫不敢怠慢,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小习惯,会让阿珍讨厌到这种程度。
金伯伦呵笑中说:“这下,你应该明白为什么钟艺会杀了海儿了吧,就是因为那把切菜刀!这把切菜刀,能够唤出人最邪恶的一面,放大这最邪恶的一面,我,也是用的这把刀,剁了钟艺的一只手的!”
娟子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,她稍不留神,跑了那撒满小钢珠的货架道上,一脚踩上去,随即,整个人跌了地上,她一抬眼,阿珍已经蹲到了她的跟前。
“娟子,你去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