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所以是干呕,是因为她想吐,但又确实没吐出什么东西来。
可能是她胃里没什么东西,也可能就纯粹是她胸口犯了恶心。
但就算是什么东西都没吐出来,她还是拧开了开关接了一捧又一捧的水,先漱口再往脸上泼,轻轻拍在她背上的那只手一直没有停过。
江云深看着她痛苦的干呕,眉头拧得死紧,“你哪里不舒服?感冒了还是身上哪里的伤口发作?我待会儿叫医生过来看看,还是我带你去趟医院再做个全身检查。”
“不用了,”华榕关上了水龙头,脸色跟语气都透着虚弱,长发也有不少被打湿,“没什么……”
她看了眼镜子里皱紧了眉头的男人,伸手拿了个发圈随时要把自己的长发扎起来,又漫不经心说了句,“说不定怀孕了呢,电视里都这么演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
华榕回过头去看他,一眼就看到男人骤缩的瞳孔紧紧盯着她,眼睛里似乎还有些热度不低的,疑似急切的东西裹着她。
“你……”他嗓音哑得厉害,像是一时间没找到合适的措辞而卡住了。
“你脑子短路了吧,”华榕不咸不淡的打断了他。
她重新转过头,伸手去拿牙膏跟牙刷,想到什么,终究是无法避免的还是带上了嘲弄之意,“你就算有过儿子,也早就化作一滩血了。”
江云深呼吸一窒,这才缓缓的反应过来。
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了,如果是在她进组之前有的,之前她从车上那么摔下去,也早没了。
华榕看着镜子里的男人,很快又乐不可支起来,“我要现在有了,那也绝对不是你的种。”
“华榕!”男人徒然拔高声调冷声打断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