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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“娘子,昨天薄云县发生了一起命案,死了一家五口,那县令谢佛恩找我们帮忙破案。只是这案子好像挺简单的,你想去否?”
冯惑风风火火地跑来和顾桥新汇报了一番情报。这般来去如风,怎么也不觉得是遗传了冯敬戎老谋深算的个性。
顾桥新近来也是闲着,听说有案子发生,眼神立刻发亮,“你且说说,是怎么个简单法。”
冯惑坐在顾桥新对面,看着顾程又给顾桥新做了好吃的,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和顾桥新说着:“郊外遇险,人死光了,钱财也被抢光了,所以也复杂不到哪里去吧?估计是遇到了山贼。”
顾桥新看着冯惑这吃货姿态,也是好笑。她连忙把眼前的栗子糕推到了冯惑面前,她可不忍心相公馋着。
“要吃就直接吃吧,看我做什么。”
“嘿嘿,谢谢娘子。”
“谢我做什么,还不是顾程那丫头心灵手巧。”顾桥新继续品着桌上的茶,看着相公狼吞虎咽,真是哭笑不得。
“嘿嘿,也谢谢她。”可冯惑抬起头来,又是一脸痴汉地看着顾桥新,让顾桥新不禁叹气:得,这相公又傻了。
但是想到案子,顾桥新喝茶的手顿了顿,“对了,相公,那案子是有什么蹊跷处吗?若是简简单单的被山贼打劫,那县令也犯不着找我们啊。”
冯惑一直对娘子探案能力一等一的佩服,所以冯惑给顾桥新接的案子都比较“有意思”。
虽然顾桥新乐在其中,但有时也是叫苦不迭。幸好每次都没有辱没了神探的威名,不然她都觉得对不起相公这没来由的信任。
而冯惑也果然说这案子有点古怪,连忙咽下口里的糕点,他老实解释道:“这次死了的五人分别是赵家主人,赵家夫人,赵家夫人的妹妹,赵家管家,还有赵家主人新纳的小妾。”
“可还有旁人跟着?”顾桥新又问。
“没了,去了五个,死了五个。”
“没有侍女仆人随行?”顾桥新再问。
“也没有。而且谢佛恩估计也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,所以他不许赵家的侍女仆人们随意出入赵家,说是想等着我们去了再问他们话。”
这可确实是有点不太对劲,搭配有些奇怪啊。
一般管家都是在府里老实地主持家中事物,何须跟着主人出来郊游?
而且赵府又不是没有仆从侍女,为何四个主子都不配上一个仆人或是丫鬟?
再者,赵老爷一家人出行,带上赵夫人妹妹做什么?
更甚,家中有何好事,需要四个主子和一个管家以郊游庆之?
顾桥新一边想着,一边又问冯惑:“这阵容确实有些不对劲,可除此之外就没有疑点了吗?”
毕竟,万事皆可用一句巧合解释,不对劲也不一定是疑点呢。
“嘿嘿,娘子,我还没说完呢。蹊跷就蹊跷在,这赵家主人还有房小妾,且小妾给他生了个小少爷。但是据说,小妾十六天前因病逝世,而小少爷也在七天前溺水身亡了。”冯惑说到这里,也觉得有点古怪。
“哦,怎么这么凑巧,都相继死亡了?”顾桥新一皱眉头,她也觉得,这样看上去,这场表面是谋财害命的案子确实是更加蹊跷了。连带着,赵家小妾和小少爷的死,怕也是有点古怪。
冯惑连连点头,又补充了几句,“赵夫人无出,赵老爷也没别的小妾和孩子了,所以至此,赵府一家除了几个丫鬟仆人外,这主子们却都是死了。”
说到这里,冯惑也是禁不住感慨,“所以薄云县百姓纷纷传言,说是赵家得罪了某位神灵,才一家都被灭口了。一时之间,诅咒之说四起,民间人心惶惶,谢佛恩也是没有办法,才找上了我们。”
“呵,怕是觉得我们威名远扬,就算我们说这案子毫无蹊跷,完全是凑巧才一家横死,这县令也会十分开心。他就是想借我们之口,堵悠悠众口罢了。”这点把戏,顾桥新还是看的出来的。
而冯惑向来在意顾桥新的意思,妥妥的妻奴一个,所以此刻也狗腿地追问,“那我们去不去呢?反正我都听你的。嘿嘿。”
怎么说也是一个小王爷,在娘子面前竟然一点脾气都没有。而且他不止扬言永不纳妾,而且待顾桥新还百依百顺,所以这冯惑在外人眼里,也算得上是个奇葩另类。
幸好,顾桥新待冯惑也极好,这便也够了。
“去。”反正最近也是闲来无聊。
顾桥新一语落,冯惑便起身准备此行所需去了,他才舍不得娘子在这方面劳心劳力呢。
在冯惑看来,顾桥新只需要在探案上动脑子就够了,反正那时候的聪明认真模样,就足够让他爱极了。
可他们都不知道的时,因为一时无聊而接下的案子,背后竟然藏着说不清的忧伤和理不顺的纠葛……
抛开这些不谈,总之,专注探案的人,赶往薄云县的速度自然不慢。案发第三日清晨,顾桥新浩浩荡荡六人组就已然出现在了该出现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