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人多,里面人少,阿冷没卓一毛那么‘铺张’。
他在包厢,身边坐着两个女人,一边一个,阿冷看上去并不好色,没去摸这些女人。女人们拥抱他,他也无动于衷,我真怀疑他的子孙根是不是让人给切了,故作姿态给人好,好让人觉得他是个正常男人。
阿冷也是中年人,头发白的像个小老头,是遗传的窜发,他很白净,脸色不错,穿着汗衫,像小商店里的老板,脖子上挂着条金链子。
“冷爷,久违了。”
我的台词应该说久仰,但眼前的这个男人,没有震慑到我的霸气。
“是你请我的,你怎么像个客人一样。”他的意思是让我坐下。待到我坐下后,他亲了左边的女人,袖口中跳出几张扑克牌,在桌面上玩转着,一副漫不经心:“魏寻欢,楚氏集团的继承人,小子,你厉害啊,一天就吃定了北城,卓一毛当初拿下南城可花了一年。”
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,年轻人……”他玩扑克牌的把式很新颖,那几张牌在他手中成了积木玩具,想怎么变化都可以,一会儿成了金字塔的形状,不消三秒又整整齐齐,一会儿在他单手的控制下快速洗牌:“我知道你找我的目的,货——我是不会让步的,卓一毛在我的地盘上做生意,都不支会我一声,是不是太没道义了。于公于私,我阿冷做事都无可挑剔。”
支会,说的是钱吧,也是他的借口。
“我知道冷爷的顾虑。”坐下,我点了根烟,看看两个女人,好大的胸脯……顺着他的话说道:“人情世故,江湖道义,我都认为冷爷是头一份,做的滴水不漏。卓爷这样做,也是情急无奈,那批货很重要,买家着急。你这样把持着不放手,无非就是因为……”
他等我接下来的话,我明说了:“因为你不知道天上会下什么雨。”
打个哑谜,他听的懂,我不提高皱,一是为了验证海鸥的说辞,二是看看阿冷有什么反应。
“什么雨我也不怕。”他一字一停顿,给我脸色。
“这个当然,冷爷独霸一方,在轩城,谁有本事敢和你冷爷较量。可你想过没有?一旦你压着卓爷的货不放,他会把事情捅到政府那去,他给钱,你的东城就危险了。冷爷豪气冲天,但民不与官斗,这样下去——”
“别说了!”他厉声打断我:“你今天过来,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屁话?我告诉你,没人可以在我面前冲大个,我要是现在想杀你,不会手软的。”
这话还真吓到我了,可我得装下去,越怂,死的越惨:“那是,冷爷想杀人,谁也拦不住。我不是军师,要论嘴皮子,我会找个律师来和你冷爷谈。知道冷爷爱做生意,我也喜欢做生意,北城,我已经替你准备了一道大餐,给你两个市口,三家赌场和夜市。”
阿冷推开一个女人,摸摸头顶,一拍:“你当我是要饭的?”
“我绝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你怎么意思?弄点鸡零狗碎的想打发我?”
“冷爷,你听我说,你堵着港口不让卓爷出货,势必引起两家的纷争,流血的是小弟。矮子头向来以道义为先,你不愿意看到自己兄弟因为这点钱去死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