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谨遵首座谕令!”天机卫答应一声,来到江越身前,“江使者请!”
等了一会儿,不见江越有所动作,他也不多说,伸手往其肩膀攥来,显然是打算强行将他带离此处。
就在天机卫手指将要触及江越之时,人影一闪,一只手已是握住了天机卫的手腕,令其动弹不得。
江越安然微笑,“江某说过,他们虽不成器,但护我一人足矣!”
能够进入天机卫,成为皇帝身边的人,身手必定不凡,可现在这名天机卫的手却如同被铁钳箍住了一般,无法动弹;虽然另一只手无碍,却不敢轻举妄动,对面那人的目光太过恐怖,他毫不怀疑,只要稍有异动,那人就会生生拗断自己的手腕。
闫重山眸中寒锋闪动,“如此说来,江使者是执意要违抗君令了?”
江越挑眉道:“闫首座此言差矣,我乃北周人氏,楚帝从来都不是我的君主,又何来违抗君令一说?
闫重山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,是啊,江越乃是北周使者,并非西楚人氏,楚帝之令,对他可没什么约束力。
那厢,江越的声音尚在继续,“出使西楚之前,陛下曾晓谕江某,见过楚帝之后,立刻回北周覆命,不得耽搁,君命如山,江某实在不敢有违,还请闫首座不要让江某为难。”
闫重山盯了他片刻,冷冷道:“江使者既入我西楚,就当遵守规则,只是晚归一两日罢了,素闻周帝英明,当不会为此事怪罪于你。”
“一两日?”江越带着一缕讽刺道:“守卫森严的宫城都困不住刺客,闫首座又何来的信心,可以在一两日之内擒住刺客?若你们一年抓不到刺客,我岂非要在此处待上一年?”
他的话落在素来心高气傲的闫重山耳中,极其刺耳,当即道:“不可能,日落之前,本座必生擒一干刺客!”
“既然闫首座已有十足的把握,又何必非要困江某于城中?让路吧,除非……”江越微微仰起下巴,以一种倨傲的态度盯了闫重山一字一句道:“你想边疆不宁!”
闫重山嗤笑一声,不以为然地道:“你认为周帝会为你一人,而与西楚大动干戈?”
“你若不信,尽可试试,不过江某提醒闫首座一句,这世间可没后悔药。”春末的阳光照在江越身上,令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。
闫重山面皮涨紫,自他成名之后,尚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威胁,偏又无可奈何,身为中原第一强国的北周……确有狂傲的资格,就这随随便便派出的几名护卫,便压得天机卫抬不起头来。
见闫重山始终没有动作,江越眸色幽幽道:“看来闫首座当真是想要两国不宁了,江某倒是无所谓,就是不知道楚帝怪罪下来之时,闫首座担不担得起这个罪名?”
闫重山被他说到痛处,不论他如何威名在外,终归只是一介臣子,万一真因他而引得北周攻伐,西楚遭难,以萧若傲的性子,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