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切!我才不吃糖!”见赵泽成没有给自己出头的意思,赵仙儿恹恹从其怀里钻出来,回到百里修琴身边,扶着她,走出拱门。
“相公你看呀!那贱妇跟灵儿合起伙来欺负我,休了她!”秦宝珠的声音从拱门里面传过来,紧接着,便是赵泽成的回答。
“随你。”
“算了!若是让人知道平阳侯府的大小姐被人休回家,那平阳侯地下有知不得气吐血了!一个书呆子,一个歹毒妇人!平阳侯府这一辈真是没什么人啦!”
“为夫就知道宝珠心善,外面热,随为夫回房。”
尖锐的声音刺痛耳膜,百里修琴没想过流泪,就算刚刚,赵泽成,她曾经爱着的男人连余光都没看她一眼,她也没有想哭的感觉,可当秦宝珠提到平阳侯府的落寞时,她当真心痛,痛的好像被无数锥子狠刺入心脏,来不及防备,就已经将她彻底击垮。
“嫂子你别哭,你还有我呢!”赵仙儿心疼百里修琴,伸手要替她抹泪。
“没事……仙儿,嫂子求你一件事,替我打听一下修文的下落好不好?在岭南的时候他说奉旨到皇城参加才子大会,也不知道他现在人住在哪里?”百里修琴反拉过赵仙儿的手,苦苦哀求。
如果说在这座宅子里,她还有一个人可求,就只有赵仙儿了。
“嫂子你别怕,仙儿带你出去,我倒要看看哪个敢不让你进府!”赵仙儿愤愤不平的朝着秦宝珠的院子狠瞪一眼,随手便要拉百里修琴朝府门走。
“不行……平阳侯府再也经不起风吹草动了。仙儿,答应嫂子,不管好坏,你都告诉嫂子修文到底怎么样了,求你了!”百里修琴紧握着赵仙儿的手,忐忑不安的祈求。
其实在百里修琴心里,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,镇南侯府迁至皇城不是小事,弟弟若是得了消息一定会过来看自己,除非他没得到消息,而弟弟没得到消息的原因又是什么?
“嫂子你放心,仙儿这就出去打听修文哥哥的下落,你别急!”赵仙儿狠狠点头,算是答应了百里修琴。
泪水模糊视线,百里修琴只盼老天爷长眼,修文是平阳侯府最后的血脉,千万,不能出事。
自殷香梅被送到别苑,已经有五天的时间了,所以当收到花如月的请柬时,花柔依想当然以为她的目的,无疑是求自己高抬贵手。
如此,她怎能不去!
坐在约定的客栈里,花柔依慵懒的靠在椅子上,指尖轻滑着茶杯的杯缘,忽略枯瘦暗黑的手指,花柔依的眸子只沉浸在杯中荡漾的茶水里。
透过那涟漪层层的水面,花柔依仿佛看到花如月满脸恐惧的跪在地上,正朝自己一遍遍磕头求饶!
磕头?花如月你我之间论的,早已不是成败,而是,生死!
房门吱呦开启,花如月迈步走进来的时候,花柔依仍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,以致于让花如月误以为自己的妹妹,城府深了啊!泰山崩于顶都面不改色了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