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如月也很累,是不是爱妃?”若在以前,萧子祁只会闷声暴走,但此刻,他却是把花如月拉到自己身边,单手环在她的腰际,然后朝着裴颜卿抬起头,那意思是在说,现在你可以走了吧?
定定看着眼前二人,裴颜卿神识渐渐清明,唇角很用力的才能勾起一个弧度,勉强挤出一丝干笑,“你们……一起休息?”
“你有意见?”萧子祁扬了扬眉,悻悻问道。
“没有,本公子没意见,我只怕某人会有意见。”心里很痛,就像让什么东西给拧了一下,才两个月的时间,他这是错过了什么!
“谁有意见?”萧子祁本能追问一句,裴颜卿呵呵一笑,指了指天,然后拂袖暴走。
果真是老朋友,裴颜卿随便一个动作萧子祁已经意会了,于是握着花如月腰际的手松了一松。
待裴颜卿走远,花如月从萧子祁的怀里退出来,“王爷累就先去休息吧。”
“你不一起?”萧子祁才开口便觉这话有歧义,当下解释,“不是,本王的意思是这里只有一床,我们……”
“我们可以滚床单?”花如月诙谐抿唇,但见萧子祁脸色胀红,噗嗤一笑,“如月知道王爷是正人君子,就算我们躺在一个床上,王爷也不会对如月怎么样的。”
花如月这样解释,倒让萧子祁心里愧疚难当,大婚至今,他还没跟新娘洞房,这本身就是亏欠。
知道萧子祁别扭什么,花如月伸手拉他走进内室,又将他推到床上,“如月想去外面转转,王爷先歇着。”
直至看到萧子祁闭上眼睛,花如月方才转身离开。
房门紧闭,榻上萧子祁不由的睁眼,脸上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情绪。
如月,再给本王一些时间吧……
番国,御书房
被太监挡在外面这个事实,让库勒意识到问题严重了。
就在两个月前,他还是番国主最信任的宠臣,不管前朝还是后宫,不管大小事情,番国主几乎都听他的,短短两个月,他的地位已经降到了被拒之门外。
御书房的门吱呦开启,自里面走出一人,一身青色长袍,头带冠玉,脚踩金靴,鬓若刀裁,眉如墨画,一张脸生得风流韵致,乍看是个儒士,仔细看是个奸诈的儒士。
“两月未见,韩使在我番国过的还好?”库勒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。
“承蒙相爷挂念,还不错。”韩石,蜀国外使,自帕武失手打死蜀国世子至今,一直逗留在番国皇宫。初时库勒便是与此人做的交易,由蜀国使者出面给番国主施压,他再从中挑拨,几句话就能让帕武永无翻身之日。
可如今,库勒反悔了,韩石却不干了。
两人寒暄数句后,库勒迈步进了御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