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子祁沉默,如此说,花如月应该是被裴颜卿救走了,可他为什么不把人带回来?他们又去了哪里?
“王爷?”见萧子祁神色异常,谢从文轻唤一声。
“你跟青芙按计划走,本王再回去看看。”没时间跟谢从文细说,萧子祁陡然转身离开瑞王府,不知道为什么,当听到花如月是被裴颜卿救走的时候,萧子祁心底莫名的压抑,为什么救花如月的人不是自己?
是呵,后来当花如月用同样的话质疑萧子祁的时候,他无言以对。
“我们还有计划?”青芙眸色渐暗,心里有了犹豫。
“青芙你听我说,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不是为了别人,而是为你自己。救走你母亲和弟弟的事南宫翰不会善罢甘休,我们必须要有足够的筹码跟南宫翰摊牌,这件事才能善了。”直至确定萧子祁不会听见,谢从文方才低声开口。
“足够的筹码?”青芙不解,她想不出什么样的筹码能让蜀帝君看得上眼。
“‘上’字令牌。”谢从文目光坚定的看向青芙。
四目相视,青芙忽然有些相信,这个男人是真的为自己好。
天牢里,花柔依绕着刑架走了两圈儿,美眸闪出阴柔的冷光,之前被裴颜卿跟谢从文拦在马车里,她曾想过这是花如月用的一招调虎离山,现在看,是她想多了。
对于裴颜卿说的那些话,花柔依没有选择全信,但也相信了一部分,毕竟在没碰到自己半丝半毫的情况下,他可以把自己的状况描述的那么清楚应该是有一定的依据。
只是呵,他们提出的条件完全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,原本若只是青芙这条命,她不借意高抬贵手,可是青芙的死关系到自己在萧晟宇身上施的摄心术,这就另当别论了。
她决不会因为裴颜卿模棱两可的几句话,就放弃自己精心导演的这出戏,尤其这场戏最精彩的部分还没有开始。
门外传来零零碎碎的脚步声,铁门开启,萧晟宇一身龙袍的走了进来。
“臣妾叩见皇上。”
“皇后怎么先来了?”示意花柔依平身,萧晟宇缓步走到刑架前,一夜的时间,这上面的女人看起来憔悴的许多。
黝黑的眸子迸射冷戾,萧晟宇慢慢走过去,伸手钳住青芙的下颚,迫使她抬起头,“后悔吗?”
颚间传来隐痛,青芙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,冷漠无温的瞧了眼面前的九五至尊,鼓了鼓腮帮,似要说话。
‘啐!’
没有开口,青芙笑了笑,在萧晟宇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吐了他一脸。
‘啪—’
萧晟宇怒极,抬巴掌狠扇过去。
“贱妇!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!来人,把鞭子给朕拿过来!”萧晟宇抹了把脸上的唾沫,声音幽冷的让人心里发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