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客栈的小二跑了上来,“客官,有您信笺。”
听得此言,花如月与萧子祁面面相觑,最后还是锦音开门接过信笺。
在看到信笺上的名字时,花如月的心情就像是被秋风拂过的树叶,苍凉到死的心都有了。
沈醉竟然来了!
花如月甚至还重新翻看了请柬,上面并没有沈醉的名字!
酉时过后,花如月依着信笺上的地址到了他们所住客栈斜对面的酒楼里,没让萧子祁陪同,花如月只带了锦音前来赴约。
雅间房门开启,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至,与那香气交相辉映的是那抹璀璨的红衣。
雌雄莫辨的容颜,俊美如铸的五官,沈醉的俊美永远都那么惊艳,一如初见。
不过此时,花如月也没什么心情欣赏他的天妒容颜。
坐在翡翠方桌对面,花如月直接开口,“南宫翰请你了?”
“外面寒气重,先喝杯茶暖暖身子。”邪魅的眼波随着推近的那杯茶飘际过来,沈醉薄唇抿笑,恬静优雅。
“现在是喝茶的时候么,你告诉我,你为什么会来?”在此之前,花如月一直相信南宫翰约她跟萧子祁过来是有阴谋的,此刻看到沈醉在蜀城出现,她越发相信这就是个坑。
然沈醉的回答却在她意料之外,甚至让她平静未起涟漪的心动了动。
“他没约朕,是朕知道你会来,所以便来看看你。”沈醉这样说把花如月都给气哭了。
“你这不叫自投罗网么!我还想着若真出什么事儿找你搭救呢,现在连你都跳坑里了,我还有什么指望!”花如月的确是将沈醉当成自己此行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没有开口,沈醉下意识怔了怔身子,尔后特别暧昧的凑过来,“你就这么相信朕?觉得朕会在你最危险的时候出手相助?”
因为靠近,花如月有些不自然,却还是瞪眼过来,“如果你还记得我们的盟约。”
“只是因为盟约你就把命交到朕手里?会不会太草率?”许是觉得倾身过去还是有段距离,沈醉索性挪了挪椅子,与花如月靠的更近。
“有多草率,有你贸然来蜀草率吗?还是你已经忘记与如月的盟约,转投到南宫翰怀抱里了?”花如月警觉抬眸,正迎上沈醉那双笑如春风的桃花眼。
“就算是这样你话说的也太难听了。”沈醉笑了笑,却在花如月欲发飙的时候转了画风,“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,还不致出尔反尔,放心,朕一直是在你的怀抱里的。”
沈醉说话就要朝花如月身上靠,花如月当下就把椅子挪开到安全距离。
你说话就说话,离这么近做什么,我又不是听不到!
“南宫翰知道你来吗?”言归正传,花如月忧心问道。
“若非朕来,他的舅舅怎么会死,你们的宴席怎么会拖延到二十天后?”沈醉不再逗花如月,随手端起清茶,抿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