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了,她又渴又饿,身上已经没有了丝毫力气。
牢房里面的光线并不是很好,那些人好像是刻意将她安排在最差的一间里面一样。
从一开始逼她招供开始,二微就知道有人在里面动了手脚。
因为,国家的律法里面就没有屈打成招这一项。
至于是谁的安排,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。
她太了解她了,这个世上没有人比她更加的了解夏大微。
夏大微大概是觉得,在这件事情上,她无法起诉她,毕竟她还要在陆秉琛的面前装出一副即便自己被亲妹妹害了,她都不会在意的善良单纯模样。
不然,她又怎么会安排这一出。
忍不住讥笑了两声,笑自己傻,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。
一阵轻响,是门房被打开的声音,有微微光亮透了进来,她有些不适应,下意识伸手挡住眼睛。
“二微!”
来人,见她蜷缩在角落里,瞳孔狠狠一阵收缩,连手都在发抖。
声音有几分温润的熟悉,抬头,放下遮住眼睛的手。
“你?”
干燥喑哑的声音显得有些刺耳,白淮安整个人都像是忍着很大的痛苦一样,一个健步冲到她的面前。
她差点有点没听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,直到白淮安冲到她的面前,一双手将她狠狠的抱在怀里的时候。
她才晓得,原来这个人是白淮安。
“你……怎么进来了?”
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两天没吃没喝了,身体真的好难受。
后面还站着几位警官,见着都向白淮安说:“白少爷,您还是尽快将人带走吧。”
“这就是你们这里的待遇吗!”
他忽然一声怒吼,将人抱了起来,她很轻,没有丝毫重量。
白淮安甚至都不敢想这些天她在这里面遭遇了什么。
囚笼一样的生活,没有食物,没有水。
“这……白少爷,我们也不想的呀!”
“那是谁让你们打她的?”
他目光一下子就冷了下来,两个警官面面相觑,低着头一副根本就不敢说的模样。
白淮安气极反笑:“好!好得很!私自动刑,给我等着,我一个都不会放过!”
说完,白淮安抱着怀里的人就大步往外面走了。
警局外面听着白家的车,见到白淮安出来,连忙有人打开车门。
二微许是在阴暗的环境里待得久了,一出来无法适应那么强的亮光,手一直挡在眼睛上面。
“少爷,陆家的人也赶过来了。”
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进车里,闻言,白淮安不屑冷哼一声说:“来了便来了,人是我白淮安带走的,有什么问题,让他们来白家找我。”
“好的,少爷。”
这榕城的人都怕陆家的势力,可他白家不怕。
不要以为陆秉琛在榕城就可以一手遮天,这世上多得是比他强的人!
车子缓缓开走,她冷的瑟瑟发抖,即便是开了暖气也这挡不住那强烈的寒流。
寒冬就要逼近了,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。
“有、有水吗?”
她好渴,一说话喉咙都是撕裂一般的疼痛。
前面司机递了一瓶水过来,白淮安打开,亲自给她喂水喝。
终于喝到了一口水,二微只觉得舒服极了。
“白淮安,你为什么要来?”
她艰难的眯着眼睛问他,她现在很累,随时都有可能睡着,在里面睡得不安稳,一睡觉全是噩梦,一个一直重复着的噩梦。
她梦见自己的胸口破了一个大洞,血淋淋的,胸口里面的心脏不见了,好像是被人挖走了。
这个梦,都不知道已经重复多少回了。
“我来带你出去。”
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,白淮安笑着对她说:“二微,先别说话,睡会儿吧,一会儿就到了,乖。”
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子,他也不嫌弃她身上脏,就抱在自己怀里。
点点头,随后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。
她知道自己不能接受这个男人的好意,可是她根本就无法拒绝。
白淮安总是对她这么好,好像走到哪里,他都在她的身后保护着她一样,即便时隔多年,她已经结了婚,也依旧和以前一样。
而她注定只能辜负他对她的好。
白家大宅是一处联排式别墅,很大,也很气派。
进去的时候,白淮安的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看书,一见自己儿子报了个浑身是伤还脏兮兮的女人进来。
当即就吓了一跳。
脸上上前去询问道:“淮安,你这是做什么?”
白淮安眼光闪了闪,说:“我的一个朋友,带她回来小住一段时间,受了伤,睡过去了。”
“唉哟,那赶紧送楼上去啊。”